一脸狐疑,竟然还敢主动要宫里派车相送?但仔细一思量,竟真的唤来一辆马车送姜云逸离去。
一个年轻的小太监不忿地道:“干爹,议政殿的公侯都没这么嚣张的,咱凭啥惯着他?”
小黄门抬起拂尘轻敲了干儿子一下,嗤笑道:“就你这悟性,这辈子想到我这个位置都难。给咱家记住喽,咱们都是皇上的狗,皇上喜欢的咱就摇尾,皇上厌恶的咱就狂吠,懂了么?”
小太监吃了挂落,好不懊恼,但还是不太理解地道:“可是干爹,这位不也是主子最厌恶的公侯么?”
小黄门似乎脾气极好,循循善诱地道:“这位国公爷和议政殿那几位不同,无权无势,还刚把天捅破喽,引得龙颜震怒,却还能安然无恙走出来,咱敢赌皇上不喜欢他么?皇上若是不喜,能容他啰嗦一个半时辰?前些年皇上最信重姜久烈的时候都没单独奏对超过一个时辰过。”
小太监吃惊地道:“干爹,您是说,这位马上要飞黄腾达了?”小黄门却意味深长地道:“那也不见得,先捧起来再摔死在地上的也不在少数。”
皇宫,朱雀门外。
“大叔,这都快晌午了,少爷咋还不出来?难道皇上还要留他吃中饭?”
听到小豆子喋喋不休一个上午,姜大实在忍耐不住,斥道:“休得胡言,当心祸从口出!”
小豆子缩了缩脖子,委屈地道:“少爷都说童言无忌的。”
姜大恨铁不钢地戳戳小豆子脑门儿:“家主宽容,不与你计较,难道你自己不知收敛么?你明年就十六岁了,是大人了,以后多看多听,家主不问,不要乱说话,记住了么?”
“大叔,你看,有辆马车,会不会是少爷出来了?”
朱雀宫门缓缓开启,一辆马车缓缓驶出,小豆子立刻开始叫起来。
姜大轻敲了他脑门儿一下,斥道:“休得胡言,宫里向来是管接不管送的,只有极少数威望高的老臣才能得皇家相送的殊荣。”
马车驶出朱雀门后,便开始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