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天的年纪还四处作恶,对得起这天地的供养吗?”
沈南意剑尖指地,眼神冰冷。
她虽面上波澜不惊,实际也受到对方那记风雷所震,五脏六腑内气流乱窜,勉强握剑稳住身形。
但她不能露怯,一丝一毫的破绽都会让她和慕栖洲葬身在此。
“供养?呵呵,这天地与我还不知是谁供养谁。黄口小儿休来与我说什么道理。”
黑袍人似乎对道义极其反感,情绪也随之变得激烈。
这让沈南意有些奇怪,难道他从神仙坠入魔道,是受了什么委屈和刺激?
“就算我年纪比你小,可我也懂基本的道理。生而为神,享受香火供奉、万民敬仰,就更应该行端坐正,维护世间公义!”
“公义?”黑袍人笑出了声:“神女,别忘了,就是这须臾缥缈的公义,让你的师父阿雨形神俱灭。你竟然还有心思和我说什么公义?如果世间正道公理真的存在,阿雨又怎么会死?”
他的话像一枚子弹射中沈南意的眉心,让她哑口无言。
蒋英雨的死,正是她的心病。
黑袍人抓住她这一刹那的失神,凌空挥来一记掌风,将沈南意击倒在地。
沧浪逐月剑落进黑袍人的手中,剑指咽喉。
沈南意匍匐在地上喘着粗气,喉间涌起腥甜。
黑袍人睥睨着她,嘴里惋惜道:“真是一把好剑,可惜了!你这样的人,终究担负不了你口中的天地道义。”
“我这样的人?”沈南意口角淌血,眼眶涌起热流:“我什么人?”
“幼稚、天真,以为凭着一腔情意就能做得成事。我告诉你,无论你们生祭多少次,都改变不了这烂如泥沼的天地,这肮脏的世道,根本不配存在!哈哈,你和你的师父一样愚蠢、没有出息。”
“不许你侮辱我的师父!”
沈南意大喝一声,双手合掌贴住剑尖,一个翻身夺过沧浪逐月剑,刺中黑袍人的肩膀。
她的掌心被剑刃划破,血流如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