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温度。
她的心高悬半空,原来他还是神魂,并没有归位。
可即便是如此,沈南意依然如抓住了浮木一般,紧紧地、紧紧地缠绕着他。
好像只有这样,才能留住他:“阿洲,别走。”
慕栖洲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思念,他将她低垂的脸轻轻地抬起,虔诚地在她光洁的额头印下一记热吻。
鼻息的热气自额头顺着高挺的鼻梁落在了小黑痣上,又顺着山根落在了那一抹朝思暮想的红唇之上。
长久麻木的神经突地跳起,扯动了满身满心的疼,痛苦在瞬间如洪水泄了闸,全部化了泪,从眼角疯狂地飞落。
想一个人,原来是这样的疼。
花洒持续不断地淋下热水,扬起满室的氤氲;水雾中二人的唇疯狂地贴在一起,恨不得将每一处缝隙都填满,才算是不辜负这漫长的等待。
“沈南意,我不走。”水珠顺着他的的长睫滑落,黑眸璀璨如星。
沈南意湿漉漉的手摸着他的两颊,心依然悬得高高的:“可是这一次,会停留多久?”
慕栖洲低喘着气,自己心里也没有底:“不知道。”
他的神魂自云端醒来时,发现自己被困在一个结界之中,四周都是白雾茫茫,看不见身处何处。
这个禁制是上古秘术所制,他费了很久的功夫,才得以突破,但每一次停留都很短暂,很快便似有一股无形之力将他的神魂又吸回禁制之中。
甚至连这一次,他也不确定自己是否已完全突破。
沈南意顺着墙壁摸到水龙头,将水关停。
两人就这样顶着一身湿漉,四目相视。
长睫沾着水雾,像是一颗颗晶莹的露珠,黑眸之中藏着痛苦和悲楚。
慕栖洲的心如同踩在悬崖边沿,迎接着她目光的凌迟。
她一定对他很失望吧。
不怪她,他对自己也很失望。
“我……”他想解释,这个禁制用的是他的精血所引,设下禁制的人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