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丰离开之后,何大清捡起扣在地上的饭盒,看都没看那一地汤菜,转身就走。
路上的行人看上去都瘦蔫蔫的,但一个个都很有精神劲儿。
如今虽说还有不少人吃不饱穿不暖,但没有后世那么多的精神压力,所以大家脸上挂着笑容也都十分纯粹。
何大清因为穿越的憋闷感稍稍平复了点儿。
他按照原身记忆快步往家里赶,脑海里,原身的过往还是时不时冒出来,影响着他的情绪。
“大清,你怎么这么窝囊?咱是家里赚钱的爷们儿,老娘们儿该好吃好喝伺候咱才对。”
这是张大丰时常劝他的话,他都能体会到张大丰恨铁不成钢的心情。
可原身每次都欲言又止,不好意思说出家里那些破烂事儿,只能忍气吞声,最多无奈笑笑,说上一句:“她是女人,我不跟她一般见识。”
他不一般见识,人家白寡妇还不领情。当着外人面好几回都不让他下来台。
记忆深刻的一次,他忙忘了没往家带菜,寒冬腊月里,白寡妇骂骂咧咧,骂他窝囊废,一点儿小事办不好,其中一个孩子拿茶杯把他额头砸了个口子,呼呼冒血,白寡妇愣是一晚上没让他进门。
他没钱包扎,又怕人笑话,捂着伤口哆嗦着躲去桥洞躲一宿,差点儿没被冻死。
还是张大丰第二天发现了高热不退的原身,带去卫生所给看了病,处理了伤口……
往事好像放电影一样在何大清脑海里闪过,何大清死死攥着拳头,心中暗想。
妈的,从今往后,白寡妇那贱人跟那俩白眼狼休想再欺负他!
老子赚钱养家还养出三个祖宗来?天下没那样的道理!
他回去后一定好好教训教训那三只丧良心的玩意儿,让他们也知道知道什么是真男人!
不多久,他人已经到了胡同口。如今天热,胡同里倒是没有原先那些碎嘴子听墙根儿。
他推开家门,白寡妇听见动静立即从厅堂探出脑袋,“可算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