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曾以为自己要修成正果,可国公爷几次进宫请旨休妻未果,这么些年来这事也就卡这了。
虽然大家对她以妾室身份代行主母之责,已见怪不怪,但因为这尴尬的身份,她其实从未被贵女圈所接纳。
国公府办宴大家也来,来来往往的礼也都合规矩。可走了就是走了,也不会和她有什么私交。她去宴会,有国公爷在,大家相互见礼,还打个招呼,没国公爷在,她周围总是孤零零没人。
多年前黄氏冻伤了腿那次,她也听到外头传得邪乎,好像她是个被宠得无法无天欺压正妻的狐媚子。
其实哪有呢?她自己都没弄清楚,黄氏怎么就突然失了宠,国公爷怎么就突然厌弃了妻子。
毕竟以前人家夫妻恩爱,唐氏被国公爷第一次带去参加宫宴那次,自己也惴惴不安,这要是人家两口子吵架置气,拿她当筏子,等气消了和好了,她这个妾还不定怎么倒霉呢。
所以一见黄氏换了正装,已在车里候着,又见国公爷怔神,忙主动施礼,表示自己不去了。她那是恃宠而骄?她明明是卑微后退。
她也没想到国公爷会命黄氏下车,当众让黄氏没脸。唐氏吓死了,她不知道国公爷因何发怒,但她怕明天国公爷叶舟后悔,就该拿她开刀去讨黄氏的欢欣与谅解了。
所以她讨好的真诚的夸赞了黄氏的衣服,她以一种笨拙的方式想替黄氏找回颜面,她只是个无足轻重,不足挂齿的妾,您是主母,正经能穿命妇宫装的嫡妻。
结果,黄氏被国公爷命人扒了外衣,罚跪在冰冷的院子里……而她,战战兢兢的参加完宫宴,听闻黄氏落下严重的腿疾,唐氏自己反倒忧思惊惧高烧三日,被国公爷耻笑。
醒来听说,国公爷为她请了太医,黄氏那边连府医都是老管家去请的。
她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成了所谓“宠妾”,和国公爷也算是平静和美的过了这些年。叶舟没让别的妾室压她头上,但她其实也从未一枝独秀。
虽然关起门来她未必有多受独宠,她和别的妾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