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过且过。
我就是得过且过的一类人,爷爷说我小时候大鼻涕都流到嘴里了也不知道擦,如若不是爷爷身体不好我根本不会退学去打工。
···
渐渐地,公路两旁的建筑开始减少,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片没有开荒的土地,又十分钟后,没有开荒的土地也没了,取而代之的是种着一棵棵果树的土地,我知道,我的家快到了。
车子驶过国道,穿过隧道,转弯进入省道,再转弯进入土路,又颠颠簸簸了十分钟后,车子在村口李叔的诊所旁边的空地停了下来。
我并不想下车,依旧靠在副驾驶上神游。
夏初雪将车子熄火,打开了驾驶室的门率先下了车,绕过车头,深处纤长的手指敲了敲副驾驶的车门,示意我赶紧下来。
我没去看她,眼睛紧紧盯着爷爷家那栋老屋子的方向,不敢迈开那条腿。
车门被打开,我察觉到一股怒气,心中一紧,立马摸了摸鼻子,硬着头皮下车,悻悻地说道,
“我说我刚刚睡着了,你信不信。”
“鬼信!”夏初雪转过身子脚上穿着小白鞋使劲踏着土地,走向后备箱,“来帮忙!”
然而我没想到的是她的行李箱很小,是一个粉色的小箱子,好像真是像她所说的,只是一时兴起跑到了这个小县城找我们,并没有做好长期居住的准备,所以只带了很少的东西。
箱子很轻,好像也确实没有放很多的化妆品。
我的箱子也很轻,我是穷,所以更没有多少东西。
就这样,我一手提着一个行李箱,在前面带路,她跟在我的后面,低头在手机上摆弄着什么。
一前一后迈过木头门槛,期间我轻声提醒她要小心门槛,她没理我,于是被狠狠地绊了一个趔趄。
我们走进了那间我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小院子。
韩建国正在院子南边的菜地里低头挑选着西红柿,看见我们进入了院子,立马站起身来微笑着看着我们,说了一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