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不管在泗水城还是在九黎城,甚至一路之上,我似乎也未看见有人使用褡裢,难道这时的人们还不会缝制褡裢吗?
思忖之中,龙中堂既不想冷落牛不耕,也不想解说更多,随口敷衍道:“我一直随身带着。”
说话间,龙中堂不经意间又望见小河,心中一动,轻轻念动咒语,又化出一个一尺方圆的羊皮水袋,冲着牛不耕晃了晃,笑道:“诺,还有这个皮囊。”
牛不耕更加惊讶,急忙问道:“它有何用?”
“装水呀。”
龙中堂应了一声,无暇再理会牛不耕,一溜烟地跑到河边,咕咚咚灌满水,起身欲走,又生怕路上不够喝,蓦地站住脚步,仰起脑袋,对着水囊咕咚咚灌了个水饱肚圆,又重新灌满,牛不耕这才缓缓来在河边。
牛不耕注视着忙忙活活的龙中堂,既好笑又不屑似的摇了摇头,俯下身来,把脑袋探入河中美美狂喝一通,起身抹了抹嘴,笑道:“一次喝足,三五天不用再喝,岂不省事?看你啰里啰嗦忙忙活活的。”
笑语声中,牛不耕已经飞身跃起,落脚之时,已在两丈之外。
龙中堂急忙把水囊放进褡裢,匆匆追赶上去。
牛不耕不知是急着赶路,还是平时走路也这样跳走如风,甚至亦或是为了证明跳跃远胜于迈步行走而有意炫耀,累得龙中堂一路小跑,气喘吁吁。
疾行之中,龙中堂虽然时不时还想询问些什么,可两人的步调实在难以协调。
每当他追到牛不耕身边,正想问话,牛不耕已然远跳出去;等他再次追上来,方才的话头却已忘记,而新话题刚一想起,牛不耕却又已远去。
于是,两人一前一后,你追我赶,顺河而下,却好像各怀心事似的各自无语,默默前行,奔走了大约半个多时辰,终于来到一片松软软的辽阔沙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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