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
“为何?”
“往圣不见得全对,也不见得全配。”许朝闲又道。
听到这话,孙传良大惊。
闻冬至也是惊的说不出话来。
儒学之所以能传承至今,正是因为前辈们一点点奠基,才使得儒家愈发庞大。
甚至可以成为一个王朝的根基。
不惯王朝如何更迭,都能够成为权力的核心阶级。
在孺子心中,以往的大儒,可是都被列入了圣人的行列。
到了他这里,就成了不见得全对,也不见得全配。
这是何等大逆不道的话语。
就连苏又萌也被许朝闲这话吓了一大跳。
许朝闲则笑道:“那大理寺少卿与河南府尹,也都是圣贤书为官了,你觉得他们如何?”
这话,更是让孙传良与闻冬至无言以对。
确实读书人之中,有很大有学识而缺品性之人。
“我们的人,就像是一个水桶,知识就是水。
如何衡量一个人的高低,往往要看他能装多少水。
然而,很多人目光是狭隘的,是短视的。
只能看到眼前,看到上官,看到天子。
却看不到黎民苍生,更不明白,水能载舟亦能覆州。
何以让万世开太平?
那就得需要一个民心所向的大盛世。
就此刻而言,百姓畏惧官员犹如鸡鸭畏惧恶犬,又如何做到民心所向?”许朝闲说到这里轻叹一声不再说话。
他是真的有一些烦。
一来是烦这个糟糕的事情,二来是烦自己没有能力去彻底改变这个糟糕的世界。
“可……若没有往圣,又何来如今的遍天学子?”闻冬至问道。
“我没有全盘否认往圣,我们要做的就是去芜存菁。
说到底,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我们毕竟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看待事物,不能以他们原有的视角为规范,而应该跳出桎梏,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