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混乱,竟不知从何处说起,他还是硬着头皮说道:
“胡闹!难道吃醉酒了就不成,为了这档子上不得台面的事,就要惊动祖宗神灵,蓉儿你昏了头不成。”
可贾蓉仍是不为所动,顺着宗祠的外墙向正门走去,嘴里仍囔着:“琏二叔莫要拦我……”
若非你拉着我不放,你看我还劝你不劝,只怕到时连累了我跟着吃挂落。
左右见相劝不动他,贾琏又虚言恫吓起来。
“蓉哥儿,听琏二叔的,万万到不了这一步,今儿你但凡是迈进了祠堂一步,明儿咱叔侄二人都得皮肉开花……”
“难道就让那奴几辈骑到头上拉屎屙尿不成,他能害我一次,就能害我千次万次,难道要我一个主子日夜防备他不成,再说区区皮肉之痛何如心中之痛,蓉儿咽不下这口子窝囊气。”
“老爷那头指望不上,我又年幼力弱,怎堪折辱。”
“琏二叔既不帮我……”
“那今日不肖子孙,索性豁出去了,当着先祖的灵位,面呈心中苦楚不可……”
眼看离祠堂越来越近,书着“星辉辅弼”的九龙金匾在望,月台上的古铜鼎彝等器灯光下泛着青绿。
国家大事,在戎在祀。
贾家祠堂里常年守卫着数十名沙场老卒,这可是先荣宁二公留下的亲卫,自愿在这祠里守着旧主的神主牌位。
祠堂里面人影绰绰,守夜的老卒们隐约听到了这头的动静,就要开门探查。
眼见里面脚步声离大门越来越近,门栓抽动的声音入耳,贾琏急忙低声呼道:“蓉儿撒手,我帮你便是……”
贾蓉停下脚步,回过头来盯着贾琏,手里还攥着贾琏的袖口不放。
“琏二叔此言当真。”
“当真!当真!还不快快撒手……”
贾蓉借机松开了手,贾琏扯过袖子,撒腿就往来路跑去。
“还不快跑,这祠堂里的老太爷们可万万惹不得,就便是你老子这个贾家族长,在这地界也不敢乱来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