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随着时间推移,他浑身的力气越来越大。
这显然不是十二三的孩童能做的。
只是副作用嘛,饭量倒是越来越大,一餐能食饭三升不止。
从门外走进来一个小丫鬟,也不过十一二岁的年纪,身着银红袄儿,青缎背心,白绫细折裙,鹅蛋脸沁着汗珠。
这是贾蓉院里人,大丫鬟绿珠,另有两个二等丫鬟岚儿和小兕子。
听到开门声,贾蓉默不作声地合上书,换了一本《诗经》。
绿珠撩开帘子一进门,就看到那个窗台前端坐的身影,散乱的阳光落在他白皙的脸上,书房里弥漫的墨香纸香,伴着香炉里缓缓生起的烟雾,缭绕在少年身边,衬得少年越发飘逸。
自从上次挨打以后,蓉哥儿好似变得不一样,往常伤一好,便想着出门,这回却老实呆在院子里平时和她们说话也随意亲切了许多……绿珠这般想着,伸手撩起鬓发纳在耳后,圆润的耳珠莫名烧红了,轻咳了一声。
“爷,水提来了,别在日头下看书,仔细伤了眼睛。要我说,过几日这伤口的疤落了,才好沾水,偏生爷心急,非胡说什么不洗澡,三月都不知肉味,这日常换洗的衣服我和岚儿分明都仔细熏了香……”
小丫鬟絮絮叨叨的,好似一个小管家婆,一边说着,一边用鸡毛掸子扫除着书架上的积尘。
贾蓉扔下书,撇过头,打趣道。
“可不是三月不知肉味,这香粉味都腌进我肉里,哪里还有肉味,都是香味了,再说了爷堂堂男子汉,臭点倒也无妨,偏生多此一举,弄得浑身……”
贾蓉话还没说完,就看绿珠手里的活计也放下了,垂着臻首,瘦削的肩膀耸动起来。
这是……哭了?
贾蓉意识到说错话,正准备起身,就看到绿珠抬起头,倔强的眼泪在微红的眼眶里打转,含恨道:“爷说的对,是我多此一举,放着好好的女红不做,房间不扫,偏生要给爷熏衣,想着爷最近床榻上辗转难眠,用着沉香熏了衣物给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