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的摇摇欲坠。
也怪沈黎这具身体,之前喝的都是低度酒,根本承受不了高度酒的摧残,导致他脑袋是清醒的,身体却是喝醉的状态。
等沈黎回去的时候,已是日薄西山。
而那红衣皂吏,也入了城南衙门。
“刁民,当真刁民!”
肥胖判官大怒:“当我城南衙门没人了!”
皂吏添油加醋一番,说沈黎如何如何不交税,又如何如何不将判官大人放在眼里。
金陵城中,四个小衙门,有专门负责征收税款的,城外以村镇为单位,征收税款送入县衙,最后再统一交到金陵府尹那里。
身为判官,自是有权过问税务。
只是,那锦衣卫的牌子,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判官能够惹得起的。
肥胖判官又偃旗息鼓,愤愤道:“不就是有个小后台吗?”
旁边的皂吏见大人有罢手的想法,自觉今日在沈家吃了瘪,迫不及待的想找回场子,连忙出起馊主意:“大人,那沈黎,自是要交税的,这是王法,即使他有后台,连王法都能不顾了不成?”
“我知道,可那沈黎,毕竟没有触犯法度。”
金陵城中其他大户,或多或少都有些后台,至于这沈黎,找了个濒临灭绝的锦衣卫做后台,自己若是稳妥起见,再忍他几个月,锦衣卫彻底消亡,便是这沈黎的死期。
若是能从沈黎身上拔下一层皮,少说也有几万两银子。
那皂吏连忙道:“大人,咱们将此事汇报上去,府尹那里,自是有人篡改交税日期,到时候,即便他后台再强硬,也得给钱了。”
几万两,不是个小数目,重赏之下,必有……匹夫。
金陵城中,大多数的官员沆瀣一气,自是有办法惩治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肥胖判官摸着圆滚滚的肚子,脑海里渐渐浮现出白花花的银子。
锦衣卫算个球,干了!
他连忙书信一封,让皂吏送到金陵府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