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老面前。
他奋笔疾书,越写越是心惊,这其中描写琵琶歌声桥段简直入木三分,他自问写不出如此好句。
而且这曲儿,配合沈黎轻轻打拍子,节奏正好,旁边的小万大人咽下口水,连忙跟着打拍子。
他不是书生,心中没那么多的评价,只有一句话。
这曲儿,真他娘的好听!带劲!
“沉吟放拨插弦中,整顿衣裳起敛容……曲罢曾教善才服,妆成每被秋娘妒。”
忽然的旁白,让小万大人竖起耳朵,这说的是添香楼的……小奴儿?
接着音调再起:“五陵年少争缠头,一曲红绡不知数。……去来江口守空船,绕船月明江水寒。夜深忽梦少年事,梦啼妆泪红阑干。”
“这……”
他哑然,这难道是哪家的头牌的真实写照吗?
旁白的侍女同为女子,自然明白女子落得此等遭遇,是多么悲哀,顿时掩面哭泣。
而唐老想的,却是词!
“我闻琵琶已叹息,又闻此语重唧唧。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他脑海里轰然一震。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他喃喃念了一边,只觉得浑身湿透。
此言,算的绝句!
即使天下大儒,也难得此佳句!
“感我此言良久立,却坐促弦弦转急。凄凄不似向前声,满座重闻皆掩泣。座中泣下谁最多?金陵贱民青衫湿。”
沈黎缓缓唱完,期间还改了一下白居易的身份,变成一个小贱民的写照。
唱完后,大厅内寂静一片,不时有竹林簌簌声配合侍女的呜咽声传来。
一壶酒,竟被唐老不知觉喝掉一大半。
他哆哆嗦嗦的抖动桌上墨迹未干的《琵琶行》,喃喃道:“好词,佳句,天下难得一见,若是送到国子监,怕是要羞死那帮治学多年的老头子了。”
沈黎自然知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