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诉、教育、和批判。这些是大会!
后来我们村里有两个县里来的公安干部常驻,督促检查革命工作,其中一个就住在我们那个长院子里,在最里面的第七进。
于是我们村内不管白天还是晚上,关于大会和小会的密集程度,由这两干部和村里的革命干部商量,但基本就是三天一个大会,时间有时是白天,有时是晚上;两天一个小会,一般安排在晚上。
这种频繁密集“参加”“革命”会议的经历,让爷爷和他们那群人从最初的愤懑、不平、难过慢慢到后来的麻木。
从1966年到1967年几百场“革命会议”的经历,让有的人坚持不下去了,67上半年,我们村里有两个人寻了“自由之路”,一个跳了村里的井,一个挂了村口老槐树的东南枝。
爷爷偷偷的和他的老伙伴说:“我们不能这么做,这么做了对不起村里的老少爷们,跳了井,井水没法吃了,坑人!上吊,胆小的人走到树下,也会害怕的,还是坑人!”
“如果是我,我就让人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爷爷铿锵有力的话语,后来被传开来。
即使现在过了几十年,再想想,依然都觉得后背凉凉的。
不知道支撑着爷爷坚持的是什么,但是父亲发现爷爷发呆的时间长了。
1967年夏天,在炎热的夏季夹杂着革命的火热中,爷爷得到一个不错的消息:母亲再次怀孕了。
叔叔从61年入赘到如今,还没有任何消息传过来,爷爷几乎都要放弃希望了。
如今父亲母亲即将再有一个孩子的消息,让爷爷多了一份希望,他甚至私下找人帮母亲看肚子的形状,根据怀孕的时间去掐算,这一胎的性别,各种消息汇总一个预期:这一胎是男孩。
于是,父亲母亲爷爷都开始盼望着这个孩子的到来,甚至有人发现爷爷居然有了笑容,虽然很短暂,虽然很浅,虽然是偷偷的。
夏天生产队的活比较轻省,而且现在体力活不多,更多的是各种“革命活动”、“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