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他和袁主任发生了争执,而且还有肢体冲突,我们只是请容修过来协助调查。”
“调查?这是调查?你们就是这么调查的?谁教你的?我吗?二十年来,我是这么教你的吗?”张鹏飞一开始只是说说,但说到“二十年来”时,他就真的动了情,情绪非常激动,低喝道,“两边产生纠纷,一边在楼下茶水好烟侍候着,一边在楼上讯问室关着?你调查出什么了?好好的小伙子,关在这里,你们打算做什么?你就是这么服务人民的?就是这么执法公正的?”
这么一问责,谢杰差点站不稳,本来就嘴笨,这会儿更语无伦次了,“不不,不敢不敢,我没有……是,可是,我已经向小容同志道过歉了……”
谢杰说着,一抬眼,见孔方毅过来了,不由惊讶了下。
别看这位孔家老三只是副局级待遇,平时不吱声不吱气的,只知道在位子上闷头干活,但要说到他的那个大哥,哪个不比划出个大拇指?那可是个公正廉洁、有口皆碑,真正为百姓解决困难的封疆大吏。
“不敢?我看你们敢得很。”向来不怎么说话孔方毅开口了,他面色严峻,嗓音深沉,“钱塘是国家关注的重点合作单位,可乐杯涉及到多个省市的中小学,几经波折,眼瞅着开幕式来不及了,这都火烧眉毛了——这个小伙子,恨不得一秒钟掰成两半,三伏酷暑的来跑这个事,你们可倒是好,不分青红皂白,连活动总负责人都敢抓?还有什么是你们不敢的?开会时,上头是怎么交代的?我们是文化大城,这是给我们争脸的好事!网上什么情况知道吗,百姓都在讨论,首都开幕式是不是黄了,是不是要换别的城市去办?你们想让全国老百姓看笑话?还是说,可乐集团明年在我市投资的项目不想要了?在你们的眼睛里,还有没有市委,还有没有首都,还有没有党?”
最后一顶大帽子压下来,谢杰两腿一软,险些瘫倒在地:“……”
孔方毅蹙着眉,嘴角微微下沉,一扭头对身边的张鹏飞说:“通知分局长过来解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