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强根本没注意到王志强在看他。
拿着块抹布,正站在椅子上擦后窗。
一边擦一边继续说:“我老家不是县城的,是在全县最远的一个乡镇
我是我们乡那一年唯一一个考上大学的。
我上大学的时候,是头一次出县城。
穿着我爹压箱底的中山服去省城报到,跟个土老帽似的,跟寝室的同学格格不入。
好在上学的时候,大家都穿学校发的警服,所以也没觉得跟其他同学差距有多大。
等毕业分配的时候,有好些同学成绩好,又是班干部,早早就签到省城的单位了。
我当时也没多想,反正象我这种情况,回原籍的可能性比较大,不过毕竟是大专毕业,最少也能分到县城。
所以就一直挺耐心的等,等到好多人都报道了,也没等着我的去向。
王所,说实话,要是电话再晚来几天,我估计我可能就先去南方打工了。
好在结果也不错,我爹说,这是老天疼憨人。”
王志强不太清楚为啥毕业分配延迟那么久,不过想来也不过就几种原因。
毕竟分配跟接收都是双向的,要么是没有合适的用人单位,要么是用人单位没有编制不接收。
不管咋说,反正结果是好的。
俩人都不知道,要是等到九十年代末期,别说是中专,就是大专本科都一样,分配这种好事儿,想都不要想了。
作为飞出鸡窝的金凤凰,眼下的范强同志,还是挺乐观的。
王志强想了下,自打自己上班,分局就没盖过家属楼,还有现在洛城的民房跟私自交易的家属楼的价格。
超前的为范强同志发起了愁,就眼下的这点儿工资,想生活还挺不容易。
不过也不一定,万一有人慧眼识珠,说不得女方能解决这个问题。
也说不定,这两年分局盖家属楼呢。
王志强脑子里过了下,就没再操心。
范强也不是个善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