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跑,看我不打死你们两个孽障!”王珪举着铁尺,边追边破口大骂。
王府的下人听到家主的咆哮,知道两位少爷又惹事了。
也不敢八卦,认真地做着手上的事,生怕被怒火牵连。
王珪毕竟年老,追了一阵就跑不动了,一只手撑在柱子上,喘着粗气破口大骂道。
“这次折损了8个王家优秀子弟,元气大伤啊!”
“为什么死的不是你们两个混账东西!”
王珪的小儿子王敬直,因为纵欲过度脸色非常苍白,他看着发怒的父亲,脸色带着几分害怕。
“爹,虎毒还不食子呢,你老咋老想你儿子死呀?”
这小子气人真的有一套。
王珪脸色铁青,眼看一口气就要晕倒过去,最后还是强忍住。
恨铁不成钢地指着他们的鼻子大骂。
“你们两个混小子,整天混迹青楼赌场,看看你们身子都掏空了,族中现在出了大事,你们还有心思玩?”
王敬直趁机往后退几步,嬉皮笑脸地说道。
“爹你消消气,出了啥事你就说呗,不要每次都拿我们俩撒气。”
“噗。”
王珪气急攻心,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实在是罪有应得!
六月仲夏,酷热难耐。
绛州法场,数千人把法场围的水泄不通。
他们互相交头接耳,对着法场中央跪下的犯人指指点点。
薛世良等绛州一众死罪官员,全部都穿着囚服,脸如死灰地跪拜在地上。
他们干裂的嘴唇和哭红的双眼,都在无声地诉说着他们经过了声嘶力竭的求饶。
房玄龄坐在邢台的主位上。
消瘦的脸上一片肃穆,外人根本猜不出他的内心。
两侧站着程咬金,牛进达以及绛州新任刺史高士廉,绛州新任司马李敢等人。
在最边缘,站着十来个新上任的官员,也包括即将到龙门县担任县令的马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