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嘴角扯出一抹苦笑:“还是陆小神医眼力好,一下子就看出了我的情况。”
自己的想法被证实,陆江初却并没有高兴的意思,她的眉头紧紧锁起:“您这身体,原本就已经如同破旧不堪的屋舍,当年虽是勉强救了回来,但我也一直叮嘱,得细细调养,多用温补的药物。”
“如今一用猛药,面上看上去问题不大,但正如常言所说,鲜花着锦、烈火烹油,看上去轰轰烈烈,却绝非长久之相。老先生何必如此?”
霍老爷子闻言,笑容中的苦涩意味加深了。陆江初所说的东西他何尝不懂,他若是有得选,自不会如此。
陆江初也只是这般抱怨两句,知晓霍老爷子一直是个遵守医嘱的让人省心的病人,无意去追究霍家的**,陆江初直接干正事。
伸出手给老爷子把脉,陆江初面色沉凝,让人看不出什么。但她心中的感觉却是越来越不好,老爷子的迎脉与寸口脉都比平时宽广了四倍以上。
阴阳气都太盛,彼此不能相容而是一直冲突。
这几乎是必死的脉象。
见陆江初把脉后迟迟不语,霍路云对自己的情况有了更深的感知。
他知道陆江初绝非一个喜欢故弄玄虚的人,能让医术已经站上巅峰的陆江初都觉得棘手的问题,大概也没几个人能解决了。
做好了最坏的打算,霍老爷子毕竟也一把年纪,看淡了生死,倒也豁达:“陆小神医,若是真的没法了,你直说便是。我这一把老骨头,什么事情没见过。如今我孙儿能完全掌管霍家,我就是死也甘心了……”
“爷爷!”
“能治。”
霍联瑞责怪的声音与陆江初胸有成竹的话语同时响起,打断了霍老爷子的话。
原本已经跌入深谷,觉得再无希望,陆江初却用两个字就轻易拨动了霍家祖孙俩的心绪。
霍老爷子因为激动,虚汗冒得更厉害了,在生死面前,没有几个人能完全置之度外不被影响,他的声音都带着略微的颤抖:“陆小神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