驴蹄子又敲了他两下,才下令将他给拖走了。
独留下来的伍冬看到他的下场,不免又添了几分害怕,哆哆嗦嗦地回过头,对上陈韶的目光,慌忙磕头求饶。
陈韶冷然道:“继续说,说得好了,也未必不可免你一死。”
伍冬一听这话,感激涕零地先磕了三个响头后,才说道:“罗监院以纳妾室为由,暗使书院的学子为他奉送家中姊妹。对这些送来的豆蔻少女,容貌着实出彩的他便留在家中独享,其余人等则一并送去落雁居,同郡城那些士族豪绅共同享用。”
陈韶慢声问道:“只有落雁居?”
伍冬称是,随即解释:“罗监院是范家本家那边六房三夫人的娘家哥哥,因着早些年洪源郡这边的旁支不怎么受本家管控,这才差了他过来监管。又因着他这身份,虽来洪源郡已有三十余载,不管是范氏旁支,还是其余士族豪绅对他都不甚亲近。”
原来如此。陈韶拿笔将这一重要信息记下来后,接着问道:“你知道的还有什么园子?”
“其他几个园子,小人只听说过一二。”伍冬不敢隐瞒,急急解释,“罗监院因不受这些士族豪绅礼遇,时常摔砸东西,也时常谩骂他们,小人从他谩骂的话语里时常会听到一些。”
陈韶掀眼看着他,“你家里人也来洪源郡了?”
伍冬支吾道:“没,没有。小人来这边后,另娶了一房夫人和两房小妾。”
陈韶问:“那边的家人不要了?”
伍冬吭哧着没有回答。
感情有轻重之分,当面临取舍的时候,自然是谁更亲近就保谁。陈韶没有再深究他的私人选择,而是继续问道:“既然洪源郡的士族豪绅对他都不甚亲近,那他是怎么加入的落雁居?又是怎么让高夫人去管理的其他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