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多,你赶紧积累经验。只有对人体足够了解,才能更准确地判断出死者死亡的原因,也才更能快更准确地抓到凶手。”
徐光应好。
一日下来,徐光勉强拼了四副骨架,陈韶拼了十一副,李天流拼了一副。
晚上回到太守府。
陈韶看一眼身上染着的泥尘,先回屋去洗了洗,又换了身衣裳后,这才去了东厢房。受伤的女子下午就醒了,刚刚吃过蝉衣喂的药,正要再睡。看到陈韶过来,又听蝉衣唤她公子,立刻就要撑手起来。
蝉衣一把按住她,“有什么话,躺着说就是。”
受伤的女子硬说没事,还是要起来。
陈韶看她眉目坚毅,不是轻易肯服软的人,便示意蝉衣扶她起来,又帮着拿了个软枕垫在她的身后。
受伤的女子就着坐姿,给陈韶揖了一个万福礼。
看出陈韶的惊讶,蝉衣道:“她是汉源县知县全立安的孙女,叫全书玉。”
全书玉纠正,“是他的庶孙女。”
陈韶倒过一杯白茶递她,示意她慢慢说。
全书玉又揖一个礼后,缓缓说道:“我是全立安的庶三孙女,原本虽不得他和父亲的看重,但也没有短过吃穿。转折发生在五年前。五年前,文四公子到汉源县狩猎,夜里歇在县衙,全立安为巴结他,便让我们几个孙辈无论男女都出席作陪。就是在那次酒席上,文四公子指名要我。当天夜里,不顾姨娘的苦苦哀求,全立安便将我送到了文四公子的屋里,随后我就跟着文四公子来了郡城。”
蝉衣插话:“全立安和她的父亲都拿着姨娘的性命要挟她。”
全书玉不以为然道:“即便他们不拿姨娘的性命要挟,我也不会反抗。我这样的出身,亲事原本就是一场利益交换。文四公子无论是身份,还是样貌,都是极出挑的那一类。即便嫁他为妾,对我而言也已经是个最好的选择,但我没有想到……”
全书玉沉默了很久很久,久到蝉衣都以为她不会再说下去的时候,她才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