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讣闻,刚换好素服,等着管事把奠仪准备好。听到赵苏来了,冷云一拍脑门儿“哎哟,差点儿忘了他是得来的。叫过来吧。”
赵苏到了厅上,见冷云已一身素服,冷云见他也是一身的素服,相视点头。
赵苏道“大人这是要去郑侯府上么”
冷云指指自己又指指赵苏,道“你说呢”
赵苏勉强笑笑,低声道“下官人微言轻,还请大人带上我同去。”
冷云道“拿你义父的帖子,郑家必待你如上宾。”
赵苏道“门是能进得的,话恐怕就说不上了。”
“嗯”
赵苏道“如今大人的父亲在北地,我的义父也在北地,一位能安心经略北地、抵御胡人,皆因京中令他们放心。郑侯猝然离世,郑相公万一丁忧,您的父亲、我的义父,恐怕就要承受朝廷中的许多责难了。”
冷云跳了起来“他们敢”
赵苏道“如何不敢倒也不必卖国叛国,只消日日不停寻衅,今日说军纪不严,明日指贪墨渎职,又或者说某下属犯法。派个御史去监军,事事都要过问。纵打赢了,也得气得折寿。所以,郑相公不能丁忧”
冷云道“不丁忧更麻烦那些人不会让七郎如愿的还会说出许多难听的话。”
赵苏道“郑相公不好自己提,他只能要求丁忧,他是丞相,须得为天下做出表率。可是您是九卿之一,也要为社稷考虑如今朝政纷繁,离不开郑相公。听说,王相公也是大病初愈,不是么”
冷云道“窦相公还是个新手好走,咱们见七郎去”
一人一同到了郑府,那里正在装点。彩饰之类能撤就撤,不能撤的都拿白布蒙了,上下人等一边换衣服一边筹办丧仪。又扎灵棚、搭待客的棚子,给男女仆役分派活计。
鸿胪寺是有吊丧的职责的,但这事儿归沈瑛管,冷云、赵苏两个人此来并不管这事。
冷云看到了鸿胪寺的官员之后,问了一句“沈瑛呢”
得到一句“去同刘相公请教奠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