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丞和主簿近来日子不太好过!
不管是谁,&bsp&bsp换了个顶头上司日子都不会太舒坦,尤其在前任上司是个撒手掌柜的情况下。他们背后说的都是心里话,隐形的上司才是个好上司,出现在他们面前又不能奋力为他们争个前程的上司,&bsp&bsp还不如没有!
这不,&bsp&bsp新上司来了,&bsp&bsp他们的麻烦也就来了!
朝廷制度,本地人不得在本地为官,&bsp&bsp两人都不是本县人,但都是本州之人,离家不算太遥远却也不太近。地理上的距离也正如他们的身份,不远不近,有点小尴尬。夹在刺史与县令中间,既有自己的小心思,又不得不顾忌这二人。
两人在驿站遇到祝缨的时候,隐约觉得祝缨有点不太一样,因为没有任何的证据并不敢对鲁刺史讲。没个痕迹就敢说出去,到时候鲁刺史兴兴头头地去找事儿,一旦不如意,&bsp&bsp他俩岂不是要被架在火上烤了?
他们两个在州城里被鲁刺史好一通盘问,问的都是祝缨在福禄县里的事情。
两人离开福禄县的时候,祝缨还什么事都没开始干呢。如果不捕风捉影地说驿站的事儿,&bsp&bsp两人纵使“据实以告”也只能告诉鲁刺史“我们县令大人什么事都没干,&bsp&bsp就在衙门里安家。买了些家具,都是便宜货。吃的也与咱们不同,&bsp&bsp倒不挑剔。老封翁有二两烧酒就够了,&bsp&bsp老封君也不要什么山珍海味。”
再问,&bsp&bsp也就是“县令不通地方的方言,也不认识本地的士绅,整日里骑马携笛,漫游山野。”继续逼问,顶多再挤出一句“生活俭仆,老封翁与老封君也语言不通,镇日里平淡度日”。
当时的祝缨也不过问案子也不过问租赋,连他们预料中的“拜访三老五更”“抓权”都没有一丁点儿的迹象。“县令大人与县里乡人言语不通,并无法串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