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底下了场细雪,冷了三两日,后头连阴雨天气都屈指可数,整个冬季都是晴朗,难得的过了个暖冬。
百姓都乐呵冬日暖和,少花费了许多银子买炭火和厚重的棉布,只是可怜了夏时做冰饮生意的商贩,天气暖和都没法提前储冰,明年的生意不好做。
张家的储冰地窖今年也没有派上用场。
小年的时候,张世鑫上家里来,同张放远说想今年的年夜饭在他们家的大宅子里吃,到时候张氏举家也聚上一聚。
张放远晓得他的叔伯们现在都指着他,说到底是一个氏族的人,小家兴旺了也抛不开氏族,他便也没有拂他大伯的面,答应了年夜饭在这头吃。
也不晓得他大伯还是四伯去通知了六叔,年夜饭的时候他六叔也来了,只不过这遭没有把媳妇儿孩子带回来。
张氏几个兄弟,子孙,媳妇儿,一大家子的人做了三桌,虽是也有些小摩擦,但到底忌惮着张放远,也算是和和美美过了个大热闹年。
年后,张放远和许禾带着两个孩子走了几处亲戚拜了年,两个小朋友拿到了些小红包很是高兴。
初七八里张放远又在城里设宴请了些城里生意上的朋友吃了一顿,闲散日子一日没干点什么就过得飞快,倒是一溜烟儿就到十五以后了。
正月底的时候小娥及笄,张放远又小办了一桌子,许禾从城里拿了几匹好布,给两个小朋友打银镯子的时候也顺道给小娥配了一副银首饰做及笄礼。
礼宴过后,张家热闹,隔三差五就有媒婆上门来说亲,门槛都快踏破了。
时常都是许禾在家里接待到这些媒婆,他也做不得主,后头媒婆也是精明,直接在茶棚客舍那头去找张世月。
“这总是有人来,先是扰了你们两口子的清净,又到客舍去打乱做生意,我这心里实在有些过意不去。”
次数多了,张世月很不好意思的同许禾说起这事儿。
“这有什么,人生大事最为要紧,那头的人手不少,二姑不必那般忙活,只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