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冷。”
“我先去灶屋那边看看爹。”
张放远扶着许禾的腰,两人一起先去了灶房那头去喊许长仁。
许韶春进屋去忍不住跟费廉埋怨:“好不易回趟娘家,我说多准备点东西免得丢了脸面,你娘却死死把持着不肯。你看看人许禾回来又是果子又是布的,我们那点儿像什么。”
“咱们是读书清流人家,跟一个行商的商户比什么,做生意的自然是比我们家里阔绰些,人还修青瓦大宅,回娘家拿的东西肯定也是会比寻常人多些。”
许韶春更是恼:“人家修大宅子,咱们家后屋檐垮了一块儿还久久修补不上,你反倒是还能理直气壮的说人修了大宅子。”
费廉又道:“过几日书塾开课我随意便可找两个学生的家长来帮忙修缮屋子,也不必给工钱,那张家的能行吗?韶春,我叫你素日里多读些书你不肯,这便叫鼠目寸光了。”
许韶春却是不吃这一套了,受了那么大半年的磋磨,早就不是以前做姑娘时那般单纯倾慕读书人了。
这读书人是好,可那也得是城里大户人家的读书人才叫好,才是那戏本子里神仙般的人物。
像村户里的穷酸书生,大抵却是眼高手低自命记清高的主儿。
“你少拿这些唬我了,这些年的商户早不是前两辈人那般打压的那么死了,瞧人家日子过得比谁都红火。”说着许韶春就气:“倒是只会埋怨我不读书,我也要有时间读书啊,你娘日里不是叫我做这就是做那的。”
费廉眼见着许韶春说闹的声音越来越大了,在娘家哭起来不像样子,连忙安哄了人:“我回去同娘说说便是了。”
许韶春这才歇住了话头。
张放远跟许禾见过了许长仁,这才过来。
“那条鱼当真是大,驺四爷家里的鱼塘去年没有放水抓鱼卖,鱼都养肥大了,要不是有事忙去了,合该我们也去买一条吃。”
“过年家里还剩下那么许多东西,还买鱼哪里还有功夫吃?”
两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