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究竟是晚饭吃多了撑的厉害,&nbp;&nbp;还是腥骚的羊肉吃了跟着也骚起来了?”
许禾用一根毛掸子拍打着厚袄子上的灰尘,不在猪肉摊儿前守着,衣裳也能多穿几日了。入冬以后的棉衣本就不适宜常洗,&nbp;&nbp;洗多了容易打结不暖和,&nbp;&nbp;他也能躲个懒,&nbp;&nbp;不必日日搓洗衣物。
若是沾染了猪肉的腥味儿,&nbp;&nbp;穿了一日不洗第二日闻着那味道实在是不想往身上穿。冬日什么都不多好,&nbp;&nbp;独独这事儿上能占点好。
他把张放远的外衣拍打一番出了灰尘以后挂在了旁头,&nbp;&nbp;觑了一眼躺在床上跟条白菜虫一样扭来扭去的人,&nbp;&nbp;无奈摇了摇头,&nbp;&nbp;都是要做爹的人了,&nbp;&nbp;还那样。
张放远斜躺着撑着脸看着许禾,勾起嘴角:“这也是能放在明面上说的?那羊肉再骚,&nbp;&nbp;被你放了姜汁一腌可就骚不起来了。”
“要不你给我也治治?”
“老姜汁治得住羊肉可治不住你。”许禾把买回家来的灯罩子盖上,&nbp;&nbp;省的夜里起风把烛火吹灭了去,耳尖子发热:“正经同你说话非要胡扯,懒得理你。”
“别啊。”张放远从床上爬起来:“还不来睡?”
“入冬天黑的早,&nbp;&nbp;睡下早了不到天亮就睡足了,&nbp;&nbp;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nbp;&nbp;我时下又不去城里了,&nbp;&nbp;要在床上一直躺着无事儿做时辰难熬。”
许禾从抽屉里取出了针线篓子,&nbp;&nbp;他针线活儿不好,像是手指太长了不灵便一般,那些个绣花做衣裳鞋子的都不如他二姐做的漂亮。
即便如此,他还是想亲手给自己的崽儿做点贴身衣裳穿着,&nbp;&nbp;城里卖小孩子衣裳的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