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活不下去了!我要杀了陆荃屿那个混账!你今天都看见他的嘴脸了吧?你今天都看见了吧!”
正当李元锦忧心忡忡的时候,度无忧的房中却正传出一片喧闹之声。
满地的瓷片和狼藉都是出自她的手笔,连房中垂落的纱幔,摆放的桌椅都没能逃出她的魔爪。
“无忧……无忧你冷静些,这才多大点事。不就是每天吃饭喝水的时候,多了个不相干的穷亲戚……”令狐娴看着女儿发疯的样子也是无奈,只好尽力劝她。
“多大点儿事?娘!他要真是个没头没脸的穷亲戚,过来打个秋风,我发这个疯干什么!”度无忧气得花容失色,头发散乱,“你们也不去听听他整日在我面前说得都是些什么?一会儿贬低我脾气暴躁比不得陆荃沅!一会儿又不经过我的同意,给我找什么妇科圣手,看我能不能生养!要么就假装开什么玩笑,让我和盛涉川共用一双筷子,用一个杯盏!逼我给陆荃沅的牌位下跪敬茶,要是我不愿意,就说我二人感情不好,说我不知道尊重前妻,要挟我传出去会遭人笑话!”
“我本来就不想嫁到嵩岳派!他这么恶心人!不是要我的命吗?更可恶的还有那个盛涉川!他一句话也不说,就任由那个陆荃屿糟践我,恶心我!还什么天下第一,什么武功盖世!他在那个姓陆的面前,简直连个屁都不敢放!女儿都替他窝囊死了!”
“哎呀,好了,那盛掌门哪像你说得那样不管你了?那陆荃屿逼迫你,对你不敬的时候他那次没为你打圆场,哪次又让他得逞过?他已经对你够维护了。你又不是不知道盛掌门和小岳山的关系,有陆荃沅在,他哪儿敢委屈了小岳山?”
“他不敢委屈小岳山!那就能委屈我了?娘!女儿从小到大都没受过这样的委屈!便是无倦哥哥那也是真刀真枪地跟我作对,何曾像那个陆荃屿,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威胁我!欺负我!假惺惺地!恶心地人想死!”
度无忧被气得一脚又踹翻个绣墩,一个人哭哭啼啼坐在摔烂的梳妆台前抹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