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说半途下了开往蓝田的班车,站在莽莽的大山脚下寻找进山的小径,他20多年前进去过一次,那次是送他的恩人大哥戴昌杰前去归隐;????终南山,自古就是众多文人雅士隐居之所,特别是六七十年代动荡时的中国,许多人为了逃避迫害打击纷纷进了山,戴大哥可能是其中更悲惨一点的,他是直到被迫害的家破人亡,心灰意冷之下才偷跑出牛棚进的山;
说起与戴大哥的缘分则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他们两家自小便熟络,还是当年解放西安那场战争时,戴大哥时仍**一名营长,当时**长官有点权势的早早都往台湾跑路了,剩下的虾兵蟹将全成了乱兵,满城的烧杀抢掠,当时彭说家也被乱兵抢了?幸好在最后关头戴大哥带人赶来,在枪口下救了彭说一家,自此之后彭说和戴大哥便结成了生死兄弟,直到最后彭说将戴大哥救出马棚送到山里后便再没见过面;
虽说是深山,路却并不荒芜,沿着山沟走了两日,沿途竟是些石头搭建的简易房屋,或者是山洞上直接安了扇木门,往来的行人熟悉的打着招呼,偶尔还能看见货郎担着东西来卖,这明显就是村庄的样子,根本和想象中的隐居生活对不上号。
记忆中当时两人商量着怕被人接发,急急走了七八日才远离了聚集的人群,以现在这样的体力,怕不得走上个把月。
老彭在山沟里走走歇歇了十好几天,他也不着急,反正背包里准备的食物还有很多,渴了就地找点山泉,困了有睡袋,随便找个干爽的地方就能凑合一宿,终于离开了人多的地方,道路渐渐变的艰难起来;
又十多天,老彭终于远远看见记忆中长在峭壁上那棵奇形的树,老彭重重输了口气,总算是走到了,找一块干净的大石上坐下,老彭打开包,拿出个烟锅,又找出个铁罐,在里面挖出些黑色的烟膏,这些烟膏就是他用来对抗病痛的方法了,现在他要用它来扫除掉浑身的疲惫,精神奕奕的去见他最后要投靠的亲人大哥;
慢慢的接近,周围的环境还是跟二十年前一样,没多大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