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其实也不一定非要指着这姓周的,我这两天看了一下,这边养蚕的人家的确是比咱们闽地多的多,丝绸的价格也着实便宜的多,就是没了这信周的,咱们要想一下收的多,怕是不好收到手。”
“大哥,我觉着要不然咱们去刘家港试试运气算了?听说那个码头也挺大的,说不定能收着大批的丝绸呢?”
‘丝绸’、‘大批’、‘闽地’还有‘泉州’、‘福州’这一些列的关键词引得李念恩忍不住止住了脚步。
因为从这些对话和这几人那被海风磨砺过的样貌里。
李念恩几乎是下意识的就得出了判断。
眼前这伙人,似乎好像是一伙来自闽地的海商,是来松江县寻找丝绸货源的。
眼见李念恩停下脚步,将视线投向他们。
这群人中领头的汉子用眼神制止了手下弟兄们的讨论,转过头对李念恩拱手问道:“不知朋友有何指教?”
“看几位兄弟的样子,也是在海上讨饭吃的?”李念恩似笑非笑的问。
这个近乎自保家门的‘也’字,让领头的男子仔细端详了一番李念恩后,带着几分警惕的恭维道:“兄台好眼力,不知兄台可有何见教?”
“见教倒是没什么见教,就是有几分好奇。”李念恩笑着转身,指了指一旁被围的水泄不通的县衙大堂,“能否打听一下,那周德福可是你们平日里的供应商?”
“供应商?”领头的男人咀嚼了一番这三个字,这才大概搞明白了这三字的含义,点头道:“没错,那周德福往日是能供应些货物给我们。”
“哦!”李念恩点头,微微思索了一会后又才问道:
“那他现在这官司估计是打不赢了,反坐坐实的话,估计得流放个两千里了。”
李念恩一边说着这些话,一边观察着对方的脸色,直到确认对方脸色变得非常难看后,才带着几分诱惑性的问道:
“如果我有法子让他打赢这官司的话,你们愿意为他付出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