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敲门声的那一秒,古谷心脏骤停,他呆站了一会才意识到门上是有猫眼的,从猫眼里看出去,虽然有点变形,但那顶大披肩,应该是陶先生!
古谷留了个心眼,在开门前问了句谁,得到一个声音熟悉的“是我”之后,立即开门将陶先生拽进来
“陶先生,你怎么在这儿?”
陶先生没有正面回答他,只是说“既然你身上有它的标记,你可以出去走走。”
标记……古谷今天穿了一件大领口的套头衫,身上清清白白,连小腿上阿帕斯留下的吸盘印也消干净了。
他摸摸自己留有疤痕的后脖子“你是说这个吗?”
陶先生径直走到窗前,将窗帘拉开,顿时屋子里灰尘飞旋,窗外赫然有一捆软梯“走这里,走廊已经被侵入了。”
那样将钢筋混凝土变成巨形生物肠内的地狱图画,被称为侵入吗?是谁侵入谁呢?
古谷有一肚子疑问,却难述之于口,他虽然不与外人来往,但他读得懂别墅里家仆们小团体的氛围,也知道陶先生与他之间,显然没有形成可以说话的空气。
此时陶先生却突然开口问他“你姓古?”
“嗯。”
“这不是一个常见的姓氏,谁给你取的名字?”陶先生似乎知道什么似的诘问他。
古谷无意隐瞒“是我,我自己给自己取的名字。”
在来这里之前,他没有和谁介绍过自己。因为他本是没有名字的,别墅里的人都喊他少爷,或许等他年龄大一些,会喊他先生。
他问过奶妈,他为什么没有名字,那个自称茉莉的女人对他说,他的名字是要等以后,有位大人给他赐名。
阿帕斯是怪物,算什么大人。
小时候古谷就知道被赐名是一种殊荣,但他总以为人都是要有个代号的。自己的家族姓顾,他本该叫顾某某,但出于一种不知名的怨,他改了个同音的古字,这样他就拥有了一个与任何人任何家族关系都无关的,只属于自己的代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