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营地的人一个接一个地回来。
他们分工合作,生火、剥羊皮、处理鳗鱼,营地上弥漫着食物的香气。
苏墨墨想上前帮忙,被所有人一致阻止。
就连不会说话的蛇人都委屈巴巴地看着她,原本用来无情掐死猎物的修长大手,此刻软软地拉着她的衣角,无言地祈求。
马理缩在角落,试探上前,想分块羊肉吃,但他看见蛇人,抬起的脚顿时缩回。
看着待遇和自己天差地别的其他队友,他不免有些嫉恨。
这时耿家父子回来了。
耿笛特意跑去小岛南部,那里有一片悬崖,上面生长着一簇簇开得热烈的鲜花。
崖下就是湍急的海浪,嶙峋的岩石隐匿其间,没有专业设备的耿笛打算摘最上面的一朵。
谁知花了一个小时走过去,他才发现,最上面的那朵花不见了。
他不信邪,特意跑到悬崖边,这才发现,悬崖壁上所有的花都没了!
耿笛久违地感到挫败。
他不是个浪漫的人,难得遇见的心动的女孩,却连一束鲜花都无法为她提供。
回到营地后,看到满地花朵,他才醒悟——原来不是花消失,是被人提前摘走了!
而罪魁祸首,很明显是那个没有坐相的蛇人。
耿笛那双经历时光打磨,总是显露出几分温和的上位者气势的眸子,此刻变得格外深邃。
但他并未多言,更没有冲动到上前理论。
耿越看着满地的花,也怔了怔。
他热爱极限运动,自然认得这种花。
这是生长在海边悬崖的石鸢花。
数量稀少,可入药。
而现在,花瓣沾染尘土,简直暴殄天物。
但耿越却来不及惋惜,他看着面前的一幕,怔怔无言。
花瓣散落一地,衬托得中心的少女越发灵动。
她就像是红色烈焰中生长而出的一片白色云朵,降临于世,悠然自得,却又高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