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出一道深而长的划痕。
驾驶座上的男人手握紧方向盘,骨节分明的手指用力到关节翻出阵阵的白,手背上的青筋都一点点暴露了出来。
陆应淮微微垂着头,黑色短发并不长,但他整张脸都仿佛被阴影拢着,让人看不清他短发下的神色。
车内是静默的死寂,更是黑沉沉的压抑和逼仄。
信任
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信任,有的都是出于绝对的了解而做出的判断。
他从来只相信分析和判断的结果事实。
但是这一次,结果的事实让他无法做出理智的判断。
他第一次,想用感性,用一厢情愿的执拗去判断这件事情。
她没有被下药,也不是被迷晕了让人背过去送到方宇的床上。
而是自己走过去,执着的敲开方宇的门。
可是她说她什么都不记得了,她的表情也从侧面作证了她说的那些话。
一个晚上加一个白天的时间,他和洛家不管是谁出手都能把整件事情仔仔细细的彻查一遍。
可是出来的结果却让所有人震惊。
她是自己她是自己走过去的,没有被下药,没有被迷晕,没有被胁迫,有的只是她自己半夜主动敲门的画面。
陆应淮深吸了口气,手胡乱在衣兜里摸了一下,没有摸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然后又俯身去副驾驶的储物盒里翻找,最终找出一包香烟,抽出一根咬在唇齿间,随后才去找打火机,找到后啪地一下点燃了,重重的深吸了一口,高挺的鼻梁下喷出青白的烟雾。
男人的侧脸很性感,冰凉,又有些阴暗。
尤其是他此时的眼神,冷漠,充满杀意,如同一只被激怒的野兽,恨不得将眼前所有的东西全部撕碎。
手机震动,响了好一会儿,他才拿出手机点了接听。
来电话的是洛怀远。
“你问过心心了吗她怎么说”
陆应淮用没有拿烟的手握着手机,贴在耳边,烟头忽明忽暗,在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