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守正为人刚直不阿,连惠帝在位时也多有顶撞,只是惠帝不理朝政,深知张守正为人,才拔擢为内阁首辅。平帝与乃父不同,太子坐得太久,憋屈到了极点,甫一登基,就要大权独揽,自然与张守正为首的内阁多有冲突。
张守正在几件事上苦谏无果,又见清虚道宗插手朝政,左右帝王,帝后之位竟也敢轻言废立,心灰意冷,告病还家,正中平帝下怀,一面下旨安抚,一面提拔许多心腹之人,安插到朝中各部,渐渐将大权收归手中,自也不希望张守正再行出山,掣肘帝位。
平帝虽不喜张守正,却也不敢胡乱杀戮元老大臣,但今夜宝玑娘娘这一闹,倒令他心思活泛,他这龙椅能否坐的安稳,并非看他敢不敢杀戮有功之臣,而是要看清虚道宗的脸色。若是杀了张守正,能引动清虚与太玄内讧,自家龙椅稳固,便是背负千古骂名,也自干了!
常嵩苦思了半晌,狠狠一拍大腿,叫道:“我怎么如此蠢笨?要算计玄门练气士,须得靠别的练气士帮手才是!眼下唯有去求那一位魔祖了!”
起身转入内堂一间静室之中,四面幔帐低垂,掀开来时却是一张供桌,三牲齐备,供奉的一副画像,像中一位黑衣道人,面容阴鸷,不知是何来历。
常嵩拈了三柱清香点燃,拜了三拜,对画像说道:“常嵩有请魔君前辈驾临!”那画像中人竟是太仓三子之一的魔君,不知如何与常嵩搞到了一处。话音一落,清香上指,被画中人吸入口鼻之中,画像略一抖动,一股法力波动传出,双目一动,居然开口说话,只是声音细微,如蜂蚊嗡嗡之声:“常大人寻我何事?”
常嵩见画中人回应,大喜道:“有一件棘手之事,想请魔君出手,因此惊扰魔君。”魔君之像皱了眉头说道:“如今京师之中虽无纯阳老祖坐镇,但普济那厮未走,老夫分神运法而来,魔气时断时续,常大人有事可速速讲来!”
常嵩道:“皇上欲请魔君出手,将当朝首辅张守正诛杀,至于好处么,先前魔君不是说炼法需用一百位有根器的童男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