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入纯阳,当得两三位纯阳级数的战力,行事便飞扬跋扈些,七玄剑派想必也不会轻易有所行动。
秋少鸣方才在洞中,见凌冲心神不属,连石碑心法、洞壁剑诀也只瞧了一遍,便自顾自神游天外,若非自小精熟,岂敢如此懈怠?尤其那赵乘风有意无意,往凌冲身上瞄了几眼,更令他十分肯定,凌冲此人必是郭纯阳安排下的后手,只为阻挡自家拜入太玄,学得真传剑诀!
“哼,郭纯阳好不卑鄙!居然使出这等下作手段,罢了,既然如此,我还有甚么顾忌,这小子亦是两手空空,待他选剑之时,我去抢夺,令他得不到剑器,自可将他淘汰。那时郭纯阳想必也说不出甚么歪理来!”太玄剑派曾有严令,参加入门大比之辈,修为只在脱胎境以下,秋少鸣自忖修炼无形剑诀,又得了三十六式守山剑,怎么也不会比凌冲差了。
凌冲目光流转,选了几柄瞧来十分普通的佩剑,缓步向前。他也不欲太过显眼,缓步而去。石柱上剑器亦有上下之别,有那通体灵光闪烁,一望便知乃是上佳利器,便有数人一齐瞧上,各自不服,当下便拳脚相加。有那脑筋灵活者,随手扯了一柄剑器,施展半吊子的守山剑,居然大战上风,如此一来,跟风者众,纷纷就近取了剑器,大打出手,一时之间,剑风飒然,乱作一团。
任青瞧得面色不愉,说道:“这等心性,如何修的道法,如何体悟天心?”陈紫宗摇头道:“世人贪嗔痴之念太重,如浸染缸,一颗心本是自蕴清净无为之道,却不能自醒。所谓化性起伪,师弟不必太过着相,只等他们入门之后,掌教自有手段调教。”
赵乘风笑道:“大师兄如何学了佛门秃驴那一套?却又照搬俗世儒家之理,不伦不类,狄谦师弟,你说是也不是?”陈紫宗入门最早,拜入惟庸道人门下,是二代弟子中的大师兄,不过叶向天乃是掌门首徒,因此外派之人皆称其为太玄大师兄,并非纯以班辈而论。
狄谦为人最是木讷,素来惜字如金,听得赵乘风有调笑之意,一张脸上绝无表情,哼也不哼一声。赵乘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