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6点过,避风塘的招牌终于是在程轶的打砸下被完全拆除干净了。
邻近的两三家奶茶店听了大半天的打砸声,个个心里都发颤,怎么听都觉得这打砸声里像是带着一股怒气,也就早早地打烊了。
程轶站在人字梯上,望了一眼天边的火烧云,直觉得腰酸背痛,不过一低头看见姜棠拿着条毛巾正躲在屋檐下,忍不住打趣道:“还挺贤惠。”
姜棠红着脸不吭声,把毛巾递过去,又躲进店里去了。
程轶从人字梯上退下来,擦了把汗,紧接着又把拆下来的避风塘招牌聚拢到一起,拿编织袋装好。
原本他是打算直接叫个收破烂的过来打包带走,图个省事,但一抬眼就发现姜棠的视线有意无意地扫过这些废品,于是程轶大咧咧地走进店里,心里还在盘算怎么把这些废品的价值最大化,不料姜棠突然说道:“那,那个,对不起啊。”
“”
程轶突然就没声了,他也不管姜棠为什么道歉,随手掏出烟盒,姿势放松的往后一靠,牙齿咬着烟屁股,不时地上下晃着,任凭烟雾抚过他的脸颊,连眼神也跟着变得深邃起来,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姜棠,等待着她的下文。
她穿着奶茶店的围裙,手有意无意地攥紧,摁在台面上,青一块,白一块,低声道:“我其实想劝你,劝你不要接手这间店,这间店一直都在亏钱,亏了很多很多钱......”
最后的晚霞照进店里,不时被路过的人遮挡,光线忽明忽暗,姜棠局促地低着头,但她知道程轶正在盯着她。
她现在的心理就像做错事的孩子,不过罕见的是今天这位“家长”没有因为她的过错而大发雷霆。
“我应该早点说的,我......”
“这围裙丑死了,赶紧脱下来,丢了。”
“欸”
程轶看着愧疚得要死的姜棠,心里挺高兴的,白天的事原本就是他的杰作。
这间店本就是程轶家的产业,以一个正常转让的费用赶走一个可能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