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群体。最后,会被史家痛斥为‘寺人干政’,“帝王昏聩”。
赵祯明白了,原来从始到终都是一个游戏:君臣之争。
“原来,最大的敌人不是外敌,而是,他们。”
赵祯坐下,“我今日不回去了。”
少年看着格外疲惫,甚至有些茫然。
从束发受教以来,他接受的教育便是:士大夫们是大宋的根基,是大宋的脊梁,不可动摇。
可今日李献的一番话,却颠覆了他的认知。
……
太后得了禀告,几乎没有犹豫,“护卫要得力,另外,今日许官家饮酒。”
“是。”
内侍走后,杨太妃坐在边上,心疼的道:“官家从小就没吃过这等苦头,怕是会难过之极。”
“这不是坏事。”太后说道。
“定远侯今日这番话太后以为如何”杨太妃不干政,很是好奇。
太后放下奏疏,凝神道:“振聋发聩!”
杨太妃出神的道:“定远侯面对吕夷简这位名门贵子,从容一番话,令其狼狈而逃。想来,令人悠然神往。”
晚饭赵祯喝了不少酒,喝多了就落泪。
李献摆手,张泽带着人出去。
赵祯哽咽道:“爹爹早些年只顾着弄那些神神叨叨的东西,直至最后一年,他好似渐渐醒悟了,时常看着我面露悔色。有次他抚着我的头顶说,我儿,爹爹怕是给你留了个烂摊子。”
真宗不算是个称职的帝王,在李献看来,也算不得一个称职的父亲。
赵祯喝了一杯酒,抹了一把泪水,“爹爹病重之后,偶尔趁着病榻之侧只有我时,会说些心里话。他曾说,对于帝王而言,世间任何人皆不可信。他又说,越是标榜自己一心为国之辈,越是不可信。”
谁最喜欢标榜自己一心为国
李献笑了。
士大夫们。
“我隐约知晓士大夫们有些不可信,但从未想过大宋的危局便因此辈而来。一群狼!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