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促不安,坐着都不舒服,时不时总要抽动一下,话也不敢插嘴,安和顺带着也不安,不敢随意插话,一直保持礼貌的笑容,腮帮子都僵掉。
刘氏兄弟最后才来,比客人还晚,在场却没一个人觉得失礼,刘扶摇毕竟是北安城等级最高的学者,刘芙蕖又是城主。
客套一番,上菜,宴会开始,众人说话开始咬文嚼字,自是先恭贺四位新学者,作为晚辈自然也要谦虚一番。
气氛有序,不热烈,也不冷淡,四位新学者都有些局促,这宴会也不似其他人家相请那样一味地吹捧。
韩嘉笑着说:“怎么没看到翀哥,一定在研习学术,翀哥不比我们这些没前途的人,算力提升到瓶颈才会去拜星。”
三位新学者都知道,刘翀若要拜星肯定成功,他们在人家面前并没有骄傲的资本,可至少这一年,与曾经高不可怕的刘翀是平等地位,甚至要风光那么一点点,心中还是有些小窃喜。
刘扶摇显然不想谈起儿子,一张没有表情的脸直接没有搭话。
刘芙蕖吃了一口菜,也是什么都没说,瞄了韩生平一眼。
韩生平会意,瞪了孙子一眼,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斥责道:“饭还堵不住你小子的嘴。”
韩嘉面色尴尬。
刘芙蕖咂了口酒道:“这狗呀,什么时候都是狗,就算是穿上金装银装,见到主人还是得摇尾巴。”
尽管北安城的学者们都清楚,韩生平就是刘芙蕖的一条狗,可刘芙蕖当着众人说出来,韩生平的老脸也是羞臊得通红,干笑道:“那是,狗最大的优点就是忠诚。”
韩嘉听了却觉得无比的羞辱,现在不同了,你是学者,我也是学者,凭什么我韩家还要像条狗一样仰你鼻息。
韩生平在下面拽了拽韩嘉,他到底没再说句摇尾巴的话。
刘芙蕖也不在意,只是眼神似有似无地扫过去,韩生平如坐针毡。
刘芙蕖笑着问道:“小静都长这么大啦,还成了学者,不知许人家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