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现在急火攻心,再加上前两天连着下了几场雨,泥土非常软,两个人速度很快,随着泥土的剥落,一根根手腕粗细的树根露了出来。
最前边的两条树根上出现一个怪物,形态就像一个七八斤重刚出生的婴儿,既不是干尸也没有腐烂。
圆脑袋、手和脚非常粗壮、没有耳朵了,五官看不清楚,都是窟窿,手和脚掌露出尖利的爪子,身体被两根树根刺穿。
站在坑边往下看,那几条树根像是从怪物身上长出来一样。
树根的颜色和周围的截然不同,不是那种土黄色,是泛着血红的颜色;表皮的脉络如同人的血管一样,看起来说不出的邪恶与诡异。
杜叔和我爸都退后了两步。
“这是什么东西,是死孩子吗,不像,有爪子啊?老赵叔哪儿弄的这东西,怎么埋在这了?”
“先别管这个了,一会儿你们两个顺着我用刀划出的印记开始砍。”
爷爷看看怪尸摇摇头,用那把杀猪刀在树干画了一个字,这把刀是我姑父家祖传的,他们家世代杀猪,也不知道用了多少年,没有一百年也差不多。
刀身油光闪亮、锋利无比,听我姑父讲他祖辈是清朝一位刽子手,改行后做了屠夫,直接把杀人的鬼头刀找铁匠熔炼成了几把杀猪刀,现保存下来的就这一把了。
但是不管刀多锋利,毕竟比不得斧子和锯,砍树还是要费功夫的,我爸和杜叔轮流折腾了好一会儿。
终于,咔嚓!枣树倒了下去。
爷爷接过杀猪刀,几下将树枝砍断,把树干拖到一边,地面现在是一个大坑,里面除了树根之外就是那具怪异的尸体。
“好,把里面浇上烈酒,上些木材,小杜你在这儿点火,看住不要让火熄灭。
“老三,你去大缸那儿,这回纸人应该能烧掉了。”
爷爷回到了大缸旁用手压住木盖。
“点火,”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