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直到了后晌,司徒空都没有露面。
都是那个春香进进出出地端茶倒水地伺候,这个春香,除了一问三不知,对她倒也很是恭维,这让沈青黎感到很是烦躁不安,加上好几天没有喂奶,涨得生疼,胳膊都抬不起来,晚饭时分,便发起了高烧。
慌得春香忙喊人去找司徒空。
司徒空闻讯赶来,见沈青黎脸色潮红,嘴唇干裂,蜷缩在床上,看上去奄奄一息的样子,忙抱起她大踏步往外走,连声吩咐人备马车,军中的大夫都在军营里,眼下只能就近去医馆了。
对幽州,他很熟悉。
鹤发红颜的老大夫凝神把完脉以后,摸着山羊胡子,摊开纸笔不紧不慢地说道:“这位公子,尊夫人发烧是因为积奶的缘故,待老朽开个几副药让尊夫人服下就好。”
说着,不动声色地扫了两人一眼。
明明是在哺**期,怎么不给孩子喂奶?
“多谢大夫。”司徒空听他这样一说,顿时松了口气,又问道,“可有什么忌讳的膳食?”
“得忌生冷。”那大夫头也不抬地说道。
司徒空忙应道,低声对沈青黎说道,“你回去好生休息,待吃了药就好了。”
沈青黎别过脸不看他:“你把我送回去,我自然就好了。”
司徒空脸一沉,又弯腰要抱她,却被沈青黎躲开了,她扶着桌角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快步往外走,刚走了几步,却觉得头一阵眩晕,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却被司徒空眼疾手快地扶了一把,顺势把她揽进怀里,不由分说地把她抱进马车里,自己也跟着坐了进去。
赶车的是司徒空的贴身侍卫,少顷便提着草药跟了出来。
外面已经黑了。
什么也看不见。
沈青黎烧得晕晕乎乎的。软软地靠在软榻上。想着慕云霆,想着儿子,眼泪不知不觉地流了出来,她怎么才能独善其中地回到京城去呢!
想必慕云霆现在已经知道她出事了。他会不会找到幽州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