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话叫作: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这话一点没错,岳森不害怕疼爱自己的母亲和奶奶,就怕这个冷着脸的老爹。谁叫他已经尝过老爹的厉害,自己的那点小手段,对付老娘倒还管用,可父亲根本就不吃这一套。
作为一个官二代,岳森算是一个挺不容易的了,但是明朝的官二代,容易的其实真不多。哪一个小时候不要刻苦读书,虽然长大以后也会出现一些浪荡子弟,但大多都是比较守规矩的,而且明朝还有一个特点,那就是老爹官越大,儿子越难当。稍有一点劣迹,御史言官的吐沫就来了,非要参你一个教子不严。甚至,高官的子弟在考科举的时候,都得挨骂,有影没影的参你以权谋私。言官的口水实在厉害,让天下的高官都得严加约束家中子弟,以免惹来骂名,有的干脆表示,在自己退休之前,不让儿子参加科举。当个官二代,其实压力山大啊。不让老爹艹心的儿子,似乎只有杨廷和的儿子杨慎,谁叫人家是真有才学,考不上才让人纳闷呢。
闲话少说,岳森在父亲走后,很不情愿的来到书桌后坐下,桌上放有笔墨纸砚和书本,看来老爹早给自己准备好了。现在的岳森,经过一路颠簸,是又累又饿,看了看书本,最后还是决定先睡一觉。
可大冬天的,自己坐在书房里面,能不冷么,在加上肚子打鼓,叫人怎能入睡。没有办法,岳森咬了咬牙,只能硬着头皮抄写起来。他也知道,自己敢不写,老爹就敢真不让自己吃饭。眼下不知母亲在哪,只能放老实点。
一部《三字经》,上面的字说多并不多,若是诚仁抄写,有两个时辰足矣写上三遍,可岳森毕竟是个小孩子,提笔写字都不顺畅。这年头,可是写毛笔字,哪里是容易的。第一遍还没写上三分之一,岳森就觉得手腕子生疼,再也写不动了。闷坐在椅子上,撅着小嘴,越看书本,越是烦心,最后干脆将手中的笔撇了出去。
天色越来越黑,房内长着灯,很是光亮,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感到身上越来越冷。他哪里受过这般委屈,忍不住大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