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钱的地方比较多,哪年不得给京师大员送礼,捞来的银子,岂敢揣入自己的腰包。这上百万两银子,能有一半,都走门路送到了京官手里。至于自己都给谁行贿了,米之焕也毫不隐瞒,兵部的官员,上上下下都得打点,户部的三大堂官也要孝敬,毕竟银子要从户部拨下来,岂能不分点,都察院的官员,也得表示表示,省的他们上本弹劾自己,内阁的官员,总少不得冰敬、碳敬,这么多人加在一起,能少花了么。这些都是不成文潜规则,谁都知道,甚至岳大人也知道。
米之焕把收过谁的钱,给谁送过礼,都交待的明明白白。京官里面,有无党派的,有齐楚浙三党的,也有岳党的。
说完之后,岳肃让他签字画押,走过正常手续,才叫他到一边站着。接下来,岳肃又看向宣府监军肖凤忠。
“肖公公。”
“啊……岳大人……”肖凤忠站在原地,微微躬身,应了一声。作为宣府的监军,已经可以说是大太监了,以他的身份,也不用出列说话。
看到肖凤忠显得还算镇定,甚至没有向其他四个一样,走出来回话,岳肃只是不动声色说道:“肖公公,前面几人的回答供状你也听到了,你有什么要说呀?”
“回大人的话,咱家无话可说。大人若想让咱家招供,咱家当然也不敢隐瞒,唯有实话实说。”肖凤忠说道。到了这个时候,他也知道,狡辩、抵赖没有用处,和岳大人耍狠,更是自取其辱。若想保命,或许只有一个法子,那就是把事情闹得越大越好。大到无法收拾的地步,或许自己才能有一线生机。自己带不出多少人来,最多只有自己的干爹,内官监的掌印太监张迢瑞。但就拉出张迢瑞来,其实也不算什么,充其量算是一把稻草,不过肖凤忠相信,稻草会越来越多,火也会越烧越大。因为刚刚米之焕招供的时候,已经牵出不少人来,自己再牵出一个,等会那帮晋商还能牵出一大帮,看你岳肃最后怎么收场。
“好,那你就自己说吧。把自己的罪行都说出来,也省的本官麻烦。”岳肃淡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