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之上,县太爷高坐在上,两厢站着差役,阶下跪着六个人,前边两个,后面四个。先说前边那两个,左边那个,是个年过五旬的老汉,右边那个,是位二十来岁的青年。青年一身肥膘,穿的是绫罗绸缎,一看就是富贵人。后面那四人,全是青衣小帽,随从装扮。
“啪!”坐在上面的县太爷吴如梦重重一瞧惊堂木,跟着大声说道:“阶下人犯,姓甚名谁,还不速速说来!”
“我……我……”青年支支吾吾,半天说出上话来。
这时候,后面跪着的一个小厮出声说道:“回禀大人,我家公子是个傻子,还请大人不要与他计较。他的名字,叫做张用。”
“傻子!”吴如梦打量了张用一番,冷冷地说道:“傻子还知道强歼、杀人?”
“当时我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在酒楼吃饭的时候,我家公子好像是觉得那姑娘曲子唱的好听,就哭着闹着想要多听一会,于是我便花银子,请那姑娘到雅间里给我们家公子单唱。公子难得有一回雅兴,我们也不好打扰,就到了门外,不曾想,竟然出了这档子事。”小厮振振有词,仿佛一切,跟他们根本没有什么关系。
听了这话,跪在前面的老汉急了,他哭着叫道:“大人,莫听他们胡言,是那公子,亲自开口请我闺女去雅间内唱曲的,当时看他的样子,一点也不像傻子。原本,我是想跟闺女一起进去的,可是那公子说,喜欢听清唱,不用我进去,还赏了二两银子。小老儿也是一时让钱迷了心窍,就让我那可怜的闺女一个人进去了。后来,房内传出我女儿呼喊救命的声音,我本欲冲进去搭救,却被那四个人架住,死活也不让我进去,酒楼的伙计,也都听到、看到,他们可以作证。后来,这个禽兽出来,带着人就走,小老儿这才冲进屋去,进屋之后,只见我女儿衣不遮体地躺在地上,而且人已经死了。尸体大人已经验过,我女儿确实是被他侮辱,然后掐死的。”
吴如梦在上面点点头,说道:“孔老儿,你所说的,本县已经查明,公堂之上,本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