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诗教所说的这个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用意很是明显,是说魏忠贤和顾秉谦为救魏广微他们,故意制造教匪造反的谣言,危言耸听。
魏忠贤轻咳一声,说道:“陛下,确凿的证据,臣这里暂时没有,但是昨夜,东厂驻山东缉缇杨河星夜回京禀报,说收到白莲教首脑徐鸿儒意图造反的消息。这等大事,最好是信其有、莫信其无,早做防范,才是正途。一旦疏于防范,教匪造起反来,攻城掠地不说,百姓生灵涂炭,朝廷劳师糜饷,损失甚巨啊。”
朱木匠点点头,说道:“魏卿所言不错,这等大事,还是宁信其有、莫信其无的好。高第,你现在就拟一个调兵前往山东驻扎的方略吧。至于魏广微他们的案子……”说到此,朱木匠沉吟片刻,看向岳肃,刚要开口说话,却听有人抢道:“陛下,还请三思……”
朱木匠和众臣一起看去,说话的是兵部右侍郎祁伯裕,只见他躬身说道:“现在教匪是否会在山东造反,乃是未知之数,倘若贸然调四方兵马前去驻防,难免会给民间带来恐慌。除此之外,三军未动粮草先行,四方兵马一出,朝廷定然耗费粮饷。九边军费已经压得朝廷喘不过气来,这次再一出兵,轻则耗费几十万两白银。试问顾首辅,要是何地传来风声,朝廷便发兵去哪里驻守,那一年下来,要多耗费多少粮饷。再者说,山东境内也有守备兵马,只要小心提防,区区教匪算得了什么。”
祁伯裕虽说不是齐楚浙人氏,却和方从哲亲近,现在方从哲回京,他马上投入方从哲的门下。谁不想往上面爬,只要扳倒魏广微这票人,那能腾出多少高位来,自己也是有资历的,怎么还不捞上一个尚书当当。
不过他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现在只是收到一点风声,朝廷便大张旗鼓地派人去驻守,兵马一动,这得耗费多少粮饷。而且,到那个时候,就算有教匪想造反,看到这个架势,也得缩回去啊,或许再掉头去别的省。总不能听说哪有,朝廷就派兵去哪驻扎吧,本地守军都是做什么吃的。
“陛下,祁侍郎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