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清理过战场,才相互搀扶着伤者向贵阳城走去。
进到城里,李枟亲自接待岳肃,并给士兵安排住处。
巡抚衙门内,粮饷交割完了,岳肃又提起龙泉县令庞白与松桃县令郑光友、印江县令钱直的事。并将证词、口供上交,那万人状更是少不了。
李枟听完岳肃的讲述,不必观看证词,已是勃然大怒。连庞白的人都不见,立即下令,以横征暴敛、激起民变论处,砍头祭旗。至于郑光友与钱直二人,也是一律批准斩刑,只是还要上报刑部,需等到叛乱平息之后。
厉浩然、厉浩荃兄弟俩,本事还真不错,一场大战下来,都未丧命。岳肃代为求情,李枟也准了,念二人杀敌有功,无罪释放。
公务办妥,李枟留岳肃用饭,算是接风。住了一夜,清晨起来,岳肃打算辞行,返回铜仁,然而却晚了,早上一醒,就听士卒禀报,安彦邦的大军已经兵临城下。
随同李枟站在城头之上,只见城下是旌旗飘展、人喊马嘶,密密麻麻的叛军将贵阳城围的是水泄不通。不用去数,光看阵势,也能瞧出兵马不下于十五万。
“秉严,现在你想走恐怕也走不了了。”李枟笑眯眯地说道。
秉严是岳肃的字,在明代,关系不错的朋友之间,才称呼对方的字。岳肃和李枟仅仅是初会,没想到李枟就开始称呼他的字了。这既是对岳肃能力的肯定,也是对他品行的一种肯定。
岳肃也是一笑,说道:“既然走不了,那下官就不走了,留在这里,助大人守城。”
李枟字长孺,不过岳肃可没资格去称呼人家的字,上下级关系在这里摆着,关系也实在没近到那个地步。
李枟似乎就是等岳肃的这句话,笑道:“你的官声我已听说,昨曰那一战的表现,我也知晓,很不错。既然你愿意助我守城,我是求之不得。秉严啊,城内能担重任的人不多,这北门由我亲自来守,西门交给了张彦芳,南门交给了这里的守备胡天垂,东门嘛,我打算交给你。你可有把握胜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