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子弹在空中飞舞,打得碎石乱溅,打得松柏哀鸣。这样或激烈,或单调的对射声,足足进行了半个小时,直到两个人弹匣中,都只剩下最后一发子弹,而他们手中的步枪,都在近距离对准了对方的胸膛,却谁也没有扣动扳机,才划下了最后的句号。
两双同样有力,同样稳定的手臂,两枝纵然枪管下面吊上三块砖头,依然可以几个小时纹丝不动的步枪,两双同样锋利得犹如野兽,让人根本不敢逼视视的眼睛,两颗纵然真枪实弹,依然可以冷静得如常的心!
如果他们真的是敌人,他们最终的结局,也和现在一样,必然是同归于尽!
面对这一切,薛宁波笑了,再也没有了伤感,她的笑容中,扬起的分明就是浓浓的自豪。薛宁波比任何人都清楚,风影楼的动作实在太快了,面对他化腐朽为神奇的快,她被迫用一个女人体力不足的弱点,和风影楼针锋相对的以快打快,她是用了自己远超风影楼的实战经验,才让双方的战力拉平。
也许风影楼再也不可能走上世界单兵军事竞技舞台,但是她这个老师,已经可以确定,如果再继续发展下去,不出三年,心态与体能双双驱于巅峰的风影楼,真的有机会,问鼎运动突击战的世界桂冠!
她成功了,她真的培养出了一个能够世界最强的徒弟。虽然他没有办法再沿着这条路走下去,她是有遗憾,有不甘,但是,这最后一战结束后,她,似乎也可以微笑着,看着自己的徒弟因为傻傻的执着,而离开了。
两个人拎着只剩下最后一发子弹的步枪,再一次向回走,就在他们走出大山前,薛宁波突然停下了脚步,“风影楼你知道吗,刚才我是真的想打伤你,用这方法,让你留在学校养伤。虽然知道不应该,可是我仍然忍不住想,如果你受伤了,留下养伤了,也许会因此出现转机,也许你会继续留下了。”
风影楼沉默着,没有说话。他欠了薛宁波这么多,就算是薛宁波真的一枪把他打死了,他也没有什么好说,更没有什么好怨的。
薛宁波突然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