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皇帝说什么,侯君集都只是跪伏在地上,根本不敢反驳一句。这个曾经坚强的像是狮子一样的男人,此刻竟然宛如一只苍鹰恐吓下的土拨鼠,只能抱着头瑟瑟发抖。
好久之后,李世民才叹了一口气说:“平身吧,不管怎么说,事情你都做了,长安百姓给朕面子,这才没有闹着直接将你绳之以法。侯君集啊侯君集,你可知道,你做的最愚蠢的事情,就是牵连到了寻常的百姓?”
地上的侯君集叹了一口气,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扶起地上翻倒的凳子,叹息道:“或许陛下以为罪臣是在狡辩,但是,放火的主意,真的不是罪臣出的。”
李世民冷笑道:“可对朕的拦截刺杀,规划却是你做的吧。好家伙,朕一直不知道,在这方面,你的心思居然这么缜密。从营州到长安有无数条路可以走,你却硬是预测出了朕要走的一条。可惜啊,如果你这能力用于军旅之中,该创下何等的功业。”
听到这句话,侯君集立刻抬起了头:“陛下,有句话罪臣一直想问您,为什么要剥夺我领兵的权力?为什么要将我列为兵部尚书?就因为高昌的事情吗?没错,我确实贪婪了,但是,也不至于直接剥夺了统兵的权力啊!陛下,程咬金私分战没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您为什么就不处罚他?”
李世民没想到侯君集一番爆发,问出的竟然是这样的问题。
倒不是这个问题太难,主要是,这特么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为何这个蠢货就看不明白?
伸手朝李承乾示意一下,李世民叹息道:“你跟他说吧。”
李承乾也是无奈至极,侯君集,怎么说呢?或许是太单纯了?有些事情,真的不想表面看上去的那么单纯啊!
向左走出一步,李承乾开口道:“首先是高昌和私分战没的事情,咱们大唐军队出征讨伐敌人,战斗过后有所收获是必然的事情。而这些战没,通常情况下都会整理起来,押运回国,在边境进行统计,上表兵部和户部。你曾经当过兵部尚书,对这件事应该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