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翟,颍川郡治所,古之禹都。
八月初,左中朗将皇甫嵩、右中朗将朱儁率领大汉官兵,在颍川与波才的黄巾军连战数场,波才不敌,不断败退,最后被逼退守阳翟城。
连月的激战,波才所部黄巾军折损严重,已由高峰时的二十多万人,死的死,伤的伤,逃的逃,锐减到现在的八万余众,困守阳翟城中。
而皇甫嵩、朱儁所部不时有义军加入,队伍在战争中不断壮大,现在已有精兵七万。更是联合了周边郡县官兵三万人。如此一来,围在阳翟城外的官兵人数达到了十万。
十万汉军对八万黄巾军残部,波才只有挨打的份!
高大坚固的阳翟城,在汉军的连曰进攻下,已是伤痕累累,岌岌可危,离崩坍不远。
城墙数处开裂,上面血迹斑斑,布满着刀痕枪伤。护城河被分割成了数段,河面随处可见残肢、烂肉,河水也变成了赤色,周围飘荡着一股腐尸的恶臭。
朦胧月色之中,阳翟城外,连营数里,灯火通明,数座汉军大营将阳翟城困在中间。
阳翟城西数十里,嵩山余脉,一不大的山坳之中,一支黑甲骑兵淋浴着月光,静静地掩蔽在谷中。
“张白骑,怎么波才的黄巾军还没有消息传来?”
恶来典韦站在高处,看着黑朦朦的阳翟城,不耐地问道。
“等等……”张白骑也是眉头微皱,心绪不安地答道。
虽然,他是以大贤良师张角的名义发出去的劝降信,但人心隔肚皮,谁又知道波才的真正想法。不要说是他了,就是张角亲至,波才要是不认帐,也没办法!
现在张白骑已感到事情并没有张燕想的那般简单了。
时间在寂静中流逝,三更天过去、四更天过去,虎骑将士偎在战马边发出阵阵熟睡的鼾声,但还是没有一点消息传来。
五更将至,“扑灵灵……”空气振动,一只洁白信鸽划破夜空,落在鸽组成员的肩膀上。在它的脚裸上绑着一块白色绵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