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南还没有产生内乱,看样子还得僵持下去。我军是客军,僵持的时间太久可不是件好事啊。我担心……财赋会支撑不下去。”
夏侯徽笑了笑,神态却非常从容:“两万大军,不过出征半年,如何会支撑不下去?想当年孝武皇帝征讨匈奴,前后十几年,积累了七十年的财富耗之一尽,民间中产以上多破产者,流民以百万计,如今的越国远远还没有到那个地步,大王何忧之有?”
孙绍有些不解的看着夏侯徽,在他看来,这一仗消耗的财赋已经多得惊人了,足以引起民怨沸腾,为什么夏侯徽却不以为然?
“大王,你太重视所谓民意了。”夏侯徽扶着窗栏,伸起手指理了理腮边的一绺青丝:“得民心者得天下,这话是不错,可是,远远没有大王想得那么严重。就和大王期望扶南民众起来反对范蔓一样,大王又过于担心越国民众的反感。其实以臣妾看来,大王出征,是为了所有人的利益,而不仅仅是为了自己的私利,别说现在只是大半年,赋税还能支持得起,就算是财赋不足,需要增加赋税,百姓们可能有些怨言,也不至于闹得不可收拾的。扶南的百姓也许是希望大王来做扶南王,给他们带来一些好处,可是你要是希望他们起兵响应大王,那可能姓也非常小。”
“这么说,民心的得失与社稷的安危无关?”孙绍的嘴角挑起,露出调侃的笑容,不经意之间,他有些烦躁的心情竟安定了一些。夏侯徽微微一笑:“大王,你一定是在想黄巾军的事情,或者是秦末高祖起义兵的事情?对不对?”
孙绍点了点头,他确实想到了这样的例子。
“可是,大王想必也知道,陈胜、吴广起事,固然有不堪秦之暴政的原因,但更多的却是一种偶然,如果他们不是遇到大雨,能够安全的到达渔阳戍边,他们还会在大泽乡起事吗?黄巾之乱,张角在民间组织了多少年?大汉外戚、宦官当政,又岂是中平年间才开始的?”
孙绍一愣,这和他一直秉持的理念不符,但是夏侯徽说得似乎又有道理,他一时不知道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