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瘦了些,精神却还好。”
张承心中一暖,鼻子有些酸,父亲老了,鬓边已经有了不少白头发。自己出仕,父亲身边就只剩下弟弟张休了。
“父亲,儿此去陆口,以后不能常在父亲膝前侍候,还请父亲多多保重,努力加餐。”
“啰嗦!”张昭瞪了张承一眼,又恢复了平时的严厉,指着旁边的席子让张承坐下,“乃公虽然已过花甲,可是还没到老迈得要人扶持的地步。你正当壮年,理当为国家效力。”说到这里,他有些失落的叹了口气,如今的国家,还是当年的国家吗,大汉的火德,难道真的无可挽回了?
张承见张昭说着说着,忽然停住了出神,知道他又想心思了,连忙说道:“父亲老当益壮,正是儿子的福气。只是……儿子有一言,还请父亲权衡。”
“说。”张昭瞥了张承一眼,点了点头。
“父亲,至尊年过而立,掌事已经十二年,再非当年那个讨逆将军灵前唯知哭泣的少年。至尊与讨逆将军虽然一母同胞,可是人有禀姓不同,这君臣之礼,还是要着意一些的。”
张昭花白的眉毛一皱,刚准备发怒,可是一看张承诚恳的表情,又忍住了,他生了一会儿闷气,这才嗡声嗡气的说道:“好了,我知道了,大不了少说两句便是了。”
张承本来做好了被他训斥一顿的心理,现在看他这个样子,反而倒有些不安了。张昭姓子刚直,看到什么不顺眼的就要说,让他憋在心里比杀他还难受。现在他是这么答应自己了,可是到时候能不能忍住,还真是两说。他本想把孙绍一路上的事情告诉张昭的,后来想想还是算了,张昭要是一时火大,把这些对孙权讲了,那孙绍可就危险了。
“仲嗣啊,你的话我听了,可是我也有句话,你也要听才好。”张昭摆摆手,不容分说的对张承说道:“你只有一个阿震一个儿子,这可不行。诸葛子瑜的女儿不错,我已经应了他,找个时间把聘礼下了吧。”
张承苦笑了一声,想了想,只好无可奈何的应了。他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