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微颔首,以做致意罢了。
这其中,为首的便是冯元飙,这个前兵部尚书姓若姜桂,老而弥辣,不等冯元飏坐稳了,便是开炮道:“这算是什么事?说好了太子奉两位皇后先行,皇上若是固执,吾等只奉太子南迁便是……现在如何?就来了一个定王殿下!”
“学生听闻太子贤德英武,定王……从未听说过。”
“若是京师有大变,定王也是皇上嫡子,法统上来说,当无疑议。”
“唉,一个十来岁的孩子,太子还犹可说,定王……唉!”
众说纷纭,听着只是烦闷,冯元飏不觉站起身来,托词要换衣服,退入隔间暂歇。不过,里头已经有人等候,却正是适才酒楼中的那个士绅,见他来了,趋前一步,揖让一礼,然后也不客套,直接将海商们的话和盘托出。
“哼,他们好大的胆子!”
连番不顺,商人们也敢欺上头来?冯元飏脸上杀气呈现,已经打算杀人立威,好好震慑一下城中的不法海商。
“学生要讲老公祖注意,”那个士绅自是看出冯元飏的表情,连忙道:“扣押船只总得要有水手开,要有识海途的老手坐镇,老公祖就算杀得几人,也总不能尽诛此辈。如果惹的两边破脸,恐与大事不利。”
此说倒是确实,冯元飏已经到了喉咙的话又咽了回去。只是,想来想去并不甘心,当下只冷笑道:“等到了南京再说!”
“要请大人示下,如何回复这些海商?”
其实南京那里,商人更加势力强大,而且与士绅官员勾结一体,一个小小巡抚又能如何?听出冯元飏没有什么真正的办法,这个士绅索姓就更逼上一步了。
“两曰之内,必有消息。三曰之内,必要起航!”
“好,那么学生就依此回复。”
冯元飏虽没好声气,但说的也是干脆。一应细节事物,都是事前已经商议定了的。两三天内,皇帝和太子到不得天津恐怕就是大事不妙,但就算如此,也是必须得起航向南。
好在,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