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十岁,我都没有想过去了解我所背负的“亚历山大”究竟是什么样的意义,就如同照着安排好的剧本那样,身边没有一个人、一件事的发生有过引起我的这种兴趣的行迹。
或许就像我自己心里所想的那样,这一切就是被安排好的。
是谁或者出于什么目的,当目的达到了,也就没有必要再去追究除去结果以外的一切影响因素——这种思考模式,在我们亚历山大家族不分男女,是唯一被认可且被允许的存在。
就好像我的眼罩,也在日复一日的消磨中自动变成了我的身体的一部分。
……
十岁的生日宴会。
我的父亲是现任亚历山大家族的当家,可想而知考究的排场下声势之大。
保持着本家的高贵与不可触犯的威严,我虽然看不见,但是仅凭交流的声音就能感受得到现实的偏离。
结论就是我并不开心,没有身为生日主角应有的快乐。
其实一直以来都是一个模子下来的氛围,每年都相差无几,这是属于掌权者的主题,利用我的形式主义。
于是我也就有了这样的认知,生日就是大人们聚在一起交流的日子。
什么时候才真正意识到自己的多余,甚至后来又开始计较在意,我想都是在这一天——十岁的生日宴会成为了某个无法挽回的分界点。
坐在经过特别装饰过的座椅上,从宴会开始,我都一直神色自若地正襟危坐,心里估计着已经大约过去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束腰带也丝毫不遗余力地紧紧箍扎,不过它的影响早在我使用它的第二个月就已经免疫了。
如此再过去一个小时,我都有把握不会感到辛苦,仍然可以泰然处之,继续做一个无可挑剔的亚历山大现任主家的大小姐。
只是我还必须面对最基本的前提,不管身份地位有多不同凡响。我也是一个人类。
从中午用餐结束之后就滴水未进,我的喉咙在坚持忽略了一个多小时之后终于再也无法忍受地烧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