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做个敏感的人,可是那下限的边缘是失了痛觉的枯草。
此刻,莽撞的是你,不是我。
然而我深刻知道,这莽撞是我不知感恩对你辜负的雕琢。
只是,对不起,我没有办法。
这怀抱太过负累,我无法不醉不归。
顾小小一把推开了抱着自己的沙利叶,即使在下一刻就知道自己同样称之为莽撞的行为招致的打草惊蛇,她也不觉良心上遭受谴责。
屋内唯一的那一点儿声息隐了下去,再次失去血色化为飘忽的灰烬。
“顾小小,你为什么要推开我?”
应该是这样质问她吧,可是沙利叶却苦涩地说不出话,缘由呼之欲出不是吗?
只是万万没想到的是,女人受得伤这么深重,而他,也再不能刀枪不入。
“我只是想要保护你。”
结果真正说给女人听的就只有这一句。
想要变成一个冷血动物,这样所有的执迷不悟都不会输给人非草木。
“不用了。”终归那一句酝酿好久的伤人的“太庸俗”没有脱口而出。
小小抱着小猫“铃铛”站在那里很孤傲,原来冷血动物也是一种难做的行为艺术。
爱德华叹了一口气,此刻看来就算他向这女人发火也是于事无补,因为现实没有倒带这么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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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都不是那种被人发觉偷窥的行径之后还特没品假装路过的弱角色,反正他们都不是出于恶意,也就没必要过多地摆出那些落伍的失措。
相反,顾小小倒是觉得,他们这种不知赧然同时还大刺刺地推门而入实在有一点儿怙恶不悛。
“人偶娃娃”还是那个“人偶娃娃”,只是有什么似乎改变了,小小深吸一口气,那种模棱两可的沉默制造得竟有些真情流露。
小小站在那里不动,远远地瞅着那个女人不语。
——我知道你在这里,你出来好不好?
原来不是个哑巴啊,曾有过